至少，在李锦年这个道家修士看来，西方教这就是典型的拿了人家不惜冒着佛心崩坏，带回来的功德，扭头不想给人家该有报酬，还要把人开出佛籍。
真这么较真，那你别要人家带回来的功德啊？
嫌人家有伤风化，你把订单退了啊？
到了此时此刻，李锦年才算彻底看清，许大茂、何雨柱、娄晓娥这三个人的关系。
许大茂天天下乡、到处沾化惹草，几乎不在家里过夜，许家只是他偶尔才去一趟的落脚点而已。
娄晓娥并非是儒家大能，而是那个本性纯良，却被命运捉弄的九世娼妇。
前世，她先与无天佛祖盟誓，而后却又破誓。
此生，她也是与何雨柱盟誓后，又前往香江再次破誓。
不过，李锦年已经差不多弄明白了自己的目的，也不想再去深究这些事了。
如果李锦年还要去招惹何雨柱，那西方教应该是要出手对付他了。
“或许，刘光天就是来对付我的？”
“说起来，我感觉这个小子最近有点神秘啊？”
“……”
李锦年知道，自己应该是个下凡剑仙，而不是谪仙。
谪仙是犯了错，被贬斥下来受罚的。
下凡剑仙，主要是被派下来，接引一些人回去。
在道经里，并没有轮回的说法。
整个宇宙，被分为九天、凡界和九幽，超越九天的就是天外道境，比九幽更低的就是精死神灭。
万物生灵都有一个元神，死后若是被七魄牵扯，就会往下坠，被三魂主宰，就会往上升。
道家没有轮回的说法，只有转世的说法。
就是说，一个元神死后，只会转换一个世界重新复活。
要是用着相的记忆解释，道家所描绘的世界，是个开放世界，随你怎么探索，这个号玩废了，就换一个号重来。
天外天就是别的游戏，你可以玩多个游戏。
佛家所描绘的世界，是一个个的副本世界，这个号玩废了，你只能去刷更多的副本或氪金，把战力提上来，才能继续玩。
天外天也是别的游戏，但你不能同时玩多个游戏，要不然就封你号。
在道家的世界里，像是碧游宫这样的组织，实际上就是一个个大公会或同盟。
谪仙，就是被公会开除的人。
身为一个谪仙，你可以立功以求公会大佬原谅，然后把你重新加进来。
或者，就像李怀德那样，当个逍遥散仙，传说中的高玩大神。
转世仙，就是删号重玩的人。
下凡仙，就是公会派出来，去找转世仙或者谪仙，带他们练级、回公会的人。
因此，李锦年就是个下凡仙，是专门来捞人的。
只不过，李锦年捞的人在别人的地盘。
像是秦淮茹这样，就是小号出现在了别人的地盘，还加入了别人的公会。
然后，起初那个李锦年，捞人失败了，自己又生了病，就把号丢给了李锦年接盘。
结果，李锦年来了之后，啥情况也不懂，到处乱砍人，被人家发现后，以为是外敌入侵，跟李锦年干了一架。
想明白这一点，很多事情李锦年都清晰了。
“聋老太太不是外道天魔。”
“也不是西方教的人。”
“应该是和李怀德一样，是一个散修，但道统不明。”
“……”
聋老太太给李锦年的感觉，有点像是那种内测玩家，已经知道了游戏剧情和漏洞，所以她利用对剧情的熟知和漏洞，在背地里捞好处。
站在游戏开发商的角度，这肯定是个坏蛋，要封号处理。
但站在一个玩家的角度，这有错吗？
李锦年甚至觉得，这个聋老太太才是第一个穿越者，在游戏开服之前就穿越了。
“不行，今儿回去要跟老太太聊聊！”
反正不管怎么说，聋老太太肯定不是敌特，也就是外道天魔了。
和李怀德一样，去找聋老太太打哑谜就好。
于是，李锦年便帮着秦淮茹收拾了一下，随后给了秦淮茹十五块钱，让她自己先离开。
而后，李锦年又把屋子收拾了一下，随后便晃悠着，回到了四合院。
到了院门口，就看见贾东旭正喜滋滋的，提着好酒好菜的迎面走过来，脸上一副得意模样。
李锦年不禁有些好笑，更贾东旭打了个照面。
随后，李锦年便晃悠着，一路回到了家里，看到沈寒柔她们正在洗菜。aishangba
“吴大妈呢？回来没？”
“没回来……”
“哦，那一会儿先管老太太一顿饭吧！”
“……”
随口说了一句，李锦年便收拾着，靠在椅子上假寐了一会儿。
不多时，李锦年的意识清晰，回到了道宫里。
这几日理清了思绪后，排除了不少魔气后，道宫里的雾气少了许多。
只可惜，李锦年的活动范围不大，只能看看周围的东西。
用力的扭头拽着道袍，仔细看了看后，李锦年大致能知道上面绣的一条金鳞巨蟒。
身下蒲团，也的确是道家修士常用的无极图。
“只能识碧游宫了吧？”
“可为什么，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
按理来说，李锦年掌握了这么多信息，应该是能恢复了记忆了。
可是，李锦年还是想不起自己是谁。
“明月彩石？”
“一帮子谜语人，我也是够了！”
“……”
以李锦年目前的记忆，还真分辨不了这明月彩石的意思。
只能希望聋老太太不是个谜语人，能直率点儿了。
想到这里，李锦年又退出了道宫，再次回到了四合院世界。
与此同时，饭也是做好了。
李锦年随即便收拾着，端了一碗饭，亲自给聋老太太送了过去。
临近易家大门时，李锦年忽然有种感觉。
这碗饭要是送出去，以后可能就与聋老太太脱不了干系了。
可李锦年的内心却并没有抵触，反而有一种兴奋感。
这是刻在记忆深处的，一种莫名的记忆。
李锦年朦胧的觉得，聋老太太的真身，地位远超通天教主。
所以，待会儿和聋老太太说什么，可能会影响李锦年以后的修行之路。
按照刚才的分析，李锦年也是有些犹豫了。
“要背叛碧游宫吗？”
“当个叛徒？”
“加入一个比碧游宫更强大的组织？”
“……”